董仲舒行政管理思想简论 5页

第20卷
第3期忻州师范学院学报Vol.20
No.3












2004年6月JOURNALOFXINZHOUTEACHERSUNIVERSITY
Jun.2004
董仲舒行政管理思想简论刘中建(南开大学,天津300071)摘
要:作为
儒者宗
的董仲舒,是汉代著名思想家。适应大一统政治之需要,他在继承先秦儒学并吸收其他诸家有利因素的基础上,建立了一个以
天人合一
为核心的儒家神学理论体系。而其行政管理思想则是这一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将从行政管理思想的理论基础、行政权力论、行政实施理论、人事行政理论、宏观经济管理思想等几个方面对董仲舒行政管理思想作以简要论述。关键词:天人合一;君权神授;大德小刑;限民名田中图分类号:C93-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1491(2004)03-0031-05

董仲舒(约前179-前104年),西汉思想家。政管理思想在内的治国思想寻找理论依据。河北广川(今河北枣强县广川镇)人。兼通五经,为在天人关系上,董仲舒提出了天人相类、天人相群儒首。武帝时以贤良对策得到赏识,曾任诸侯王应的观点,即天不仅创造了人,而且和人之间又是一相。晚年居家著书,而
朝廷如有大议,使使者及廷种完全相类、相应的关系。这不仅是指人的身体是尉张汤就其家而问之,其对皆有的法
。(
汉书
董象天而成的,更主要的是天和人一样有喜怒哀乐、讲仲舒传
)著有
春秋繁露
、
春秋决狱
等。他适应求仁义道德,所谓
人之血气,化天志而仁;人之德当时政治统治的需要,在继承孔、孟思想基础上,吸行,化天理而义
。(
春秋繁露
为人者天
)总而言收了阴阳五行等诸家有利于巩固封建专制统治的因之,天人之间不仅结构相类,而且深层次的情感、道素,建立了一个新的
天人合一
的儒家神学理论体德也相类。天是放大了的人,而人则是缩小了的天,系。而其行政思想则是这一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天人相类,天人合一。他又根据同类相动的自然现一、行政管理思想的理论基础象,断言天人之间亦存在着
流通而往来相应
(
汉(一)天人合一书
董仲舒传
)的关系,即天人之间又是相通的。而董仲行政管理思想的一个最显著特点是其
天人天人沟通的一个主要渠道即符瑞或灾异,他认为这合一
理论。
天
在董仲舒那里有多重涵义。一则为些异常的自然现象均由人事相感而生,是天对人事自然之天,阴阳五行的相生相克和四时的有序更替等进行的褒奖或谴告。所谓
灾者,天之谴也,异者,天为其基本运动规律。二则,
天
又具有社会内容,天之威也。
(
春秋繁露
必仁且智
)也就是说,人事出的组成及其运动规律体现着一种永恒的道德原则、社了问题,国家行政管理秩序出现了混乱,上天就会有会秩序和行为准则,所谓
天有和,有德,有平,有威,感知,从而做出一系列反应,提出警告,作出制裁。有相受之意,有为政之理
。(
春秋繁露
威德所生
)(二)道的法则第三,天还是至上神,为万物的创造者和人间的主宰董仲舒从其天人观出发,提出了其行政管理思者:
天者,群物之祖也
(
汉书
董仲舒传
);
人之曾想中的另一个重要概念:祖父也
(
春秋繁露
为人者天
)。概言之,仲舒论
道
。
道
是天和人类社会运动的基本法则。天,其主旨并非探讨天的自然奥秘,而是为包括其行前者为天道,后者为人道。两者的关系:人道源于天收稿日期:2003-09-03作者简介:刘中建(1973-),男,山东甄城人,南开大学法政学院政治学理论专业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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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州师范学院学报
















第20卷道,决定于天道,却又与天道相通、相类:
天人之际,和许多思想家一样,董仲舒也认为国家行政管合而为一,同而通理,动而相益,顺而相受。
(
春秋繁理之效果有赖于皇帝之权威,而且他还对君的权威露
深察名号
)
道
是尽善尽美却又永恒不变的法从天人观的高度进行了详细的论证。依董仲舒,天则:
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
(
汉书
董是万物之源、百神之君,
人之曾祖父
,只有天才拥仲舒传
)依董的观点,行政管理中的诸如大德小刑和有对包括人类社会在内的整个宇宙的最高统治权。礼治中的别尊卑等是人道的基本体现,更是天道的体但天并不是直接对人进行统治,它是通过授权于君现,因为天道所秉的总法则就是阳尊阴卑、大德小刑。王,间接行使着对人间的统治权。但天并不是直接他的解释是:
君臣父子夫妇之义,皆取诸阴阳之道。对人进行统治的,它是通过授权于君王,间接行使着君为阳,臣为阴;父为阳,子为阴;夫为阳,妻为阴。对人间的统治权,所谓
唯天子受命于天,天下受命

王道之三纲,可求于天。天出阳,为暖以生之;于天子。
(
春秋繁露
为人者天
)君主缘何能担此地出阴,为清以成之。

故圣人多其爱而少其严,任?因为君主是人间唯一能
通天地、阴阳、四时、日厚其德而简其刑。
(
春秋繁露
基义
)同样,国君之月、星辰、山川、人伦,德侔天地
者(
春秋繁露
三代最高行政权力也是来自天的,而且依道的原则进行改制质文
)。君王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一个可与天行政管理是国君的份内职责,所谓行道者昌,失道者地之道相通的神灵,理所当然是民众的统治者。董亡:
道者,所由适于治之路也。

人君莫不欲安仲舒从
王
的构成上也找到了
证据
:
三面而连其存而恶危亡,然而政乱国危者甚众,所任者非其人,中,谓之王。三画者,天地与人也,而连其中者,通其而所由者非其道,是以政日以仆灭也。

故治乱道也。取天地与人之中以为贯而参通之,非王者孰废兴在于己,非天降命不可得反。
(
汉书
董仲舒能当是?
(
春秋繁露
王道通三
)显然,在董仲舒看传
)来,天、王、民三者,必须是王法天,民法王。(三)人性论既然王要法天,获得天在人间统治最高代理权中国古代行政管理思想史中一个重要的特点是的皇帝,在管理国家的过程中,就要依天道而行。天对人性问题的思考。不少思想家认为行政管理方式是通过阴阳五行等将其法则表现出来的,人间亦应的选择和人性关系密切,直接关系到行政管理的效顺其法则。就阴阳来说,
君为阳,臣为阴
,君主为果。例如,基于对人
性善
的判断,孔孟主张行政管天下之阳、之尊、之贵,臣民则为阴、为卑、为贱。君理的主要手段是
礼
从而提出
礼治
的主张。法家权神圣不可侵犯,臣民必须服从和忠于君主。就五相反,认为人
性恶
,为此他们认为行政管理的首要行来说,
五行莫贵于土
,而
土者君之官也
,故君手段是
法
,是
刑
,从而提出
法治
的主张。董仲主最高贵。总之,以
君为臣纲
为核心的三纲五常舒在人性问题上提出了著名的
性三品
说。均为天意,三纲
可求于天
,五常
尽取之天
。另董氏认为,人性也得之于
天
:
人受命于天,有外,董还认为,宇宙万物皆统归于
一
:
一而不二善善恶恶之性
;
天两,有阴阳之施;身亦两,有贪仁者,天之行也
(
春秋繁露
天道不二
),即
一
是天之性
。(
春秋繁露
深察名号
)显然董在这里中和的运行原则,而君统一于天,因此万民也就必须要了传统的性善说和性恶说,认为人性有善又有恶。
一统乎天子
,君主对天下具有绝对的支权,这就是董仲舒同时还认为,善恶二性的表现,又因人而异,
大一统
。这种大一统的人间政治格局,是恒久不即性分
三品
:
圣人之性
、
中人之性
、
斗筲之变的,正如董仲舒所说的:
春秋
大一统者,天地之性
。三者之中,
圣人之性
者,不经教化便能
善
;常经,古今之通谊也。
(
汉书
董仲舒传
)
中华之性
者,可教化而为善,亦又不受教化而为董接着又从具体的政治关系中对君主之重要性恶;至于
斗筲之性
者,施于教化也很难为善。其进行了论证。董仲舒认为,作为最高统治者的君主,中,
中民之性
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人性,因此最好的是举国上下的中心:
君人者国之元,发言动作万物办法是既用德教,扶植其
仁
质而使之为善,同时又之枢机
。(
春秋繁露
立元神
)接着他从君民关用刑罚以防止和惩戒其
贪
质而使之不为恶。(
春系、君臣关系、君主与诸侯关系三个方面论证了君主秋繁露
实性
)但应以德教为主,大德小刑。中心思想。就君民关系,
君臣之礼,若心之与体,心二、行政权力论不可以不坚,体不可以不顺,臣不可以不忠
。(
春(一)尊君


君权神授秋繁露
天地之行
)就君主与诸侯的关系,诸侯受命 第3期














刘中建:董仲舒行政管理思想简论33于天子,如果不能奉天子之命,则
名绝而不得就君主遵循天道治国,就必须推行德治。具体而位
。所以,
号为诸侯者,宜谨视所侯奉之天子也
。言有两个方面:其一,行教化。董认为,君主
南面而(
春秋繁露
深察名号
)总之,董仲舒认为,应当维治天下,莫不以教化为大务
(
汉书
董仲舒传
)。护君主的中心地位,使君主有位有势有威有权。因原因是:
天生民,性有善质,而未能为善
(
春秋繁为,无威则失权,失权则君贱,君贱则谈不到成为天露
深察名号
),必待
王教之化也
。这一结论的得下的中心,从而有效的行政管理也就成了空谈。出是和前述人性论相关联的。何以行教化?董的方(二)权力制约论法是
立大学以教于国,设庠序以化于邑
(
汉书
董董仲舒行政权力论的可贵之处是,其天人理论仲舒传
)。目的是通过广泛的教育宣传,使得人人在赋予君主极大的行政权力的同时还提供了一种权都能
贵孝弟而好礼义,重仁廉而轻财利
(
春秋繁力约束机制,这便是他的灾异谴告说和符命祥瑞说。露
为人者天
),成为君主的忠臣和顺民。其二,施依此理论,董认为,君主受命于天,不仅意味着天授仁政。他要求统治者把握住使贫富矛盾激化的度,予了君主统治臣民管理国家的最高权力,而且意味勿与民争利,唯有如此方能符合天道。他说
夫天亦着君主必须对天负责,
视天如父
,恭行天道。天是有分予。予其齿者去其角,傅共翼者两其足。
圣明最尊最贵的,君主不过是执行
天意
、
天道
的工君主依天施政,
使诸有大奉禄亦皆不得兼小利,与具。对于君主来说,天既可以立之,又可以废之。这民争利业,乃天理也。
(
春秋繁露
度制
)具体的规不啻在君主头上高悬利剑,威逼其恪守天道。忠实定有:
限民名田,以赡不足,塞并兼之路
;(
汉书
地为国家的整体利益服务。食货志
)
簿赋敛,省徭役,以宽民力
(
汉书
食货基于这种认识,董对君主进一步提出要求:
君志
);
不夺民时,使民不过岁三日
。(
春秋繁露
人者国之本也
,
君人者国之元,发言动作,万物之王道
)
去奴婢,除专杀之威
(
汉书
食货志
)等枢机。
(
春秋繁露
立元神
)君主的道德和行为决等。董仲舒深知民是君的统治对象和财利之源,希定着国家的治乱兴衰。君权衰落、尊卑失序与君主望通过某种限制,使
民财内足以养老尽孝,外足以恣意妄为是密切相联的,后者为前者之因,前者为后事上共税,下足以畜妻子极爱
(
汉书
食货志
),以者之果。在董仲舒看来,必须对君权进行约束和规此保障民的基本生活需求,这是对君主政治的社会范,使其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合于
道
,如此上天与物质基础的最大维护。德治所要达到的目标是:才会让国昌泰而君尊安。为此,董仲舒继承了思孟
民家给人足,无怨望忿怒之患,强弱之难,无谗贼妒学派修、齐、治、平的思想,提出了
先正王而系万事
疾之人,民修德而美好,被发衔哺而游,不慕富贵,耻的主张。他说:
王正则元气和顺,风雨时,景星见,恶不犯。

风雨时,嘉禾兴,凤凰麒麟游于郊。囹黄龙下;王不正则上变天,贼气并见
(
春秋繁露
王圄空虚,画衣裳而民不犯。四夷传译而朝民情至朴道
)。总之,这种学说一方面能促使国君不断地反而不文。
(
春秋繁露
王道
)这就是董仲舒心中的躬自问政治的得失;另一方面,灾异说也为思想家们
德治
。批评政治提供了一种思想工具,从而能够对君权作(二)小刑出相对理性的规约。董仲舒在提倡
德治
的同时并没有忽视刑在行三、行政实施理论政管理中的作用,只是认为和德相比,它是第二位的,(一)大德这便是他由其天人理论所得出的
大德小刑
理论:董仲舒认为治理国家必须以德政。他说:
国之
阳,天之德;阴,天之刑也。阳气暖而阴气寒,所以为国者,德也。

是故为人君者,固守其德,阳气予而阴气夺,阳气仁而阴气戾,阳气宽而阴气以附其民;固执其权,以正其臣。
(
春秋繁露
保位急,阳气爱而阴气恶,阳气生而阴气杀

天之好仁权
)也就是说,作为国君,必以德才能使人们团结在而近,恶戾之变而远,大德而小刑之意也。
(
春秋繁自己的周围,以自己的权力去匡正臣下,进行有效的露
王道通三
)大德小刑,此乃天道。行政管理。当然行德政还有一个最为根本的依据,董仲舒主张,要想管理好一个国家必须有刑罚,那就是天道。
春秋繁露
尧舜汤武
云:
天之生民,但对于刑罚的施用必须本于一定的原则,主要是公非为王也,而天立王以为民也。故其德足以安乐民正,这同样是天道的要求,否则
刑罚不中,则生邪者,天予之;其恶足以贼害民者,天夺之。
气;邪气积于下,怨恶蓄于上。不下不和,则阴阳缪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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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卷戾而妖孽生矣。此灾异所缘起也。(
汉书
董仲舒天地之行
)。所以,君主英明的话,必然是贤人进而传
)他认为,如果刑罚不中、不公正,就会产生灾异。重用,不肖者退而罢免。第二,任贤也是中央大臣三那么如何用刑罚呢?董强调了如下几点:一,治公九卿的责任。如司农,应当引进
经术之士
;司马狱量刑必须具体分析,动机和效果理应兼顾,所谓呢?必须推荐
贤圣之士
。第三,地方各级官员也
春秋
之听狱也,必本其事而原其志
。(
春秋繁要有明确的任务。可以
使诸列侯、郡守、二千石各露
精华
)二,治狱者要分清首从、邪直、始随、初屡、择吏民之贤者,岁贡各二人以给宿卫,且以观大臣之轻重等,作出正确的判决。他坚决反对
连坐
、
族能;所贡贤者有赏,所贡不肖者有罚。夫如是,诸侯、诛
等滥刑之法。三,治狱者应该具有持平、不阿、至吏二千石皆尽心于求贤,天下之士可得官使也
。公的立场,作到
至清廉平,赂遗不受,请谒不听,据(
汉书
董仲舒传
)这在选拔贤才的同时,也考察了法听讼,无有所阿
(
春秋繁露
王行相生
)。诸侯、列侯及郡守等二千石官吏。(三)文化专制


思想一统(二)人才培养董仲舒认为行政管理效果的好坏和思想文化的人才需要培养。他说,如果平时不培养教育,而一元和多元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在他看来,政治欲得天下的贤才,好比不雕刻玉石,而欲得到美丽的上的大一统必须有思想上的大一统作为后盾,封建文采,这是无法实现的。古代圣王所以获得那么多中央政府方能进行有效的行政管理。即,他主张文的贤才,就是因为,在天下之士年少的时候,使
习之化一元,实行文化专制。他在
天人三策
中对此说学
,而在年长的时候,能够
材诸位
。为此,董仲书得很明白:
春秋
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向皇帝献策曰:
太学者,贤士之所关也,教化之本原谊也,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也。今以一郡一国之众,对亡应书者,是王道往往而上亡以持一统;法制数变,下不知所守。臣愚以为诸绝也。臣愿陛下兴太学,置名师,以养天下之士,数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邪考以尽其材,则英俊宜可得矣。
(
春秋繁露
天地之辟之说灭息,然后统纪可一而法度可明,民知所从行
)矣。
(
汉书
董仲舒传
)这里董仲舒表达了三层意(三)人才考核思想思:一是认为大一统是
春秋
大旨之一,是天经地义董仲舒鉴于西汉前期吏治腐败、农民流亡、
盗的,永远合理的,二是汉初缺乏统一的思想,从而导贼
并起的情况,提出了
扶衰止奸,本在吏耳。宜一致法律制度经常更改,人民无所措手足;三是强调要考察天下领民之吏,留心署置,以明灭邪枉之迹,使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将人们的思想统一到儒家学百姓各安其产业,无有寇盗之患,以蠲主忧
(
全汉说上来,唯如此,大一统政治才能巩固,国家法度才文
卷二十四
诣丞相公孙弘记室书
)的建议。会明了,人民才有所遵从。那么考绩如何进行?四、人事行政思想首先,从中央到地方,要全面而经常地对各级官政在得人,行政管理的好坏与各级行政管理主吏进行考试,使之程序化、制度化。例如他就主张:体的素质有着密切的关系。在这方面董有着清醒的诸侯月试其国,州伯时试其部,四试而一考。天子岁认识。
春秋繁露
精华
云:
易
曰:
鼎折足,覆公试天下,三试而一考,前后三考而绌陟。疏。
鼎折足
者,任非其人也。
覆公疏
者,国家倾其次,要根据官吏的爵、禄、秩、功、罪,决定高下也。故用非其人,而国家不倾者,自古未尝闻也。
一等级和进退绌陟。具体办法是:
考试之法,合其爵句话,用人问题关系到国家之兴亡。禄,并其秩,积其日陈其实,计功量罪,以多除少,以(一)人才之选拔任用名定实,先内第之。
(
春秋繁露
考功名
)在
考功人事行政的首要任务是为国家选拔优秀的行政名
中他主张将对官吏的定期考绩,分上中下三等,管理人才。董对此有着明确而又具体的要求:首先又细分为九级,一级为最,受大赏,九级为末,受大皇帝应该带头任贤。他说,君主治国好比人的治身。罚,五级以上有奖,五级以下有罚,并根据奖惩进行君主选拔官吏、进用士人,使清明者在上,浑浊者在任、免、升、降。下,这好比人贵目而贱足。君主任用群臣百官,不讲其三,明赏罚。在考绩过程中,对那些虽有贤亲疏,这好比对四肢一视同仁,使各守其职。君主亲名,但没有功绩者,不能奖赏,而须惩罚;而那些虽有近圣贤,这好比人的
神明皆聚于心也
(
春秋繁露
愚名,但工作很有成效者,不可惩罚而须加赏。总的 第3期














刘中建:董仲舒行政管理思想简论35原则是
有功者进,无功者退,所以赏罚也
。这里着重介绍一下他对田制问题的设想。董仲舒认其四,在对官员的评价标准上董仲舒着重强调,为秦朝灭亡的一个重要的经济原因就是土地兼并过以功论赏要根据才德,而不能拘泥于年数和资历,即于严重,从而导致极度的两极分化:
富者田连仟陌,必须
毋以日月为功,实试贤能为上,量材而授官,录贫者亡立锥之地。又(专)川泽之利,管山林之饶,德而定位
。(
汉书
董仲舒传
)。此外一个合格的荒淫越制,逾侈以相高;邑有人君之尊,里有公侯之行政官员不能光有才能,必须才德兼备。相对于才,富,小民安得不困?
(
汉书
食货志
)如此大的贫富德更重要一些,否则的话,有才无德,其才只能助长差距,再加上官吏横行,人民根本无法正常生活,这其为恶的能力:
不仁不智而有材能,将以其材能以是社会动乱的根本原因。为了防止动乱,避免重蹈辅其邪枉之心,而赞其僻违之行,适足以大其非而甚秦亡的覆辙,他主张政府应该制定政策,进行经济方其恶耳。
(
春秋繁露
必仁且智
)面的干预,以缩小贫富差别。在反对土地兼并这个其五,考核一定要有一个实事求是的态度,即要问题上他提的主张是:限民名田。其思路来自古代循名责实,不得弄虚作伪,赏罚要根据实功而不可看的井田制,但又不泥于古,是多有变通的:
古井田法虚名。做到名副其实之后,则赏不会空行,罚不会虚虽难卒行,宜少年古,限民名田,以澹不足,塞并兼之出。这样,吏治可以得到真正的改良、皇帝的权威也路。
(同上)显然董仲舒所说的是政府应该努力使当能够进一步加强,天下必将出现大治。代的田制稍微向古均田制度靠近一下,办法就是限五、宏观经济管理思想制占田,让占田太多的人分出一部分田地,来满足田董仲舒认识到很多社会问题的出现是有其经济少或者无田的劳动者耕种的需要。董仲舒的限田主原因的,这些问题的解决有赖国家宏观经济调控。张是有创造性的,对后世思想家提供了有益的启示。(责编: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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